陈迟知道他难为情,大掌握住膝弯,稍微抬起一点儿。

在虞藻骤然睁开、不可置信的神色中,陈迟红着脸、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照。

强光之下,一切都很清楚。

淡淡的浅粉如今变得嫣红,如通透可口的草莓,皮肤周围晕开诱人的水红色泽。和虞藻的唇周一样。

陈迟很小声地说:“小藻,除了有点红,应该没有别的问题。”

“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?”他声音越来越低,“如果不舒服,要看医生的……”

“腾”的一声。

虞藻头顶满是白气。

他又羞又臊,拿起枕头往陈迟身上砸,又抬腿踹陈迟,含糊不清地说着骂人的话。

可虞藻哪会骂人?

在乡下,他是爷爷奶奶的乖宝宝,因为眼疾格外怕生,胆小得出奇。

他唯一的脏字,便是“大变态”“坏狗”一类无关痛痒的词语。

哪里像凶人,更像在奖励。

可能陈迟真有点儿犯贱。

他特别喜欢虞藻骂他。

尤其在看到虞藻那张骄矜羞红的小脸后,听着虞藻骂人,他的血液控制不住发热沸腾,跟得了主人恩赐的乖大狗一样。

陈迟任由虞藻骂。

虞藻也没注意到他的声音与平时不一样。

他的唇珠并不明显,可现在被亲了又吮,像熟透的莓果闪烁亮晶晶的光泽。

一小截舌头跟缩不回去似的,微微从齿关探出,在唇缝间若隐若现。

故而连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。

虞藻骂完后,口渴了,陈迟眼力见极好,取来床头柜的保温杯,倒了一杯温水,喂给虞藻喝。

虞藻懒洋洋地靠在陈迟身上,细细白白的一双手搭在陈迟的手臂,扶着陈迟的手喝水。

手指摸到极为粗糙的质感。

“你手臂怎么回事?”

他好像摸到一个类似绷带的东西?

低头嗅嗅,还有药的味道。

虞藻蹙眉:“你打架了?”

陈迟:“今天搬东西时不小心碰到的,没有打架。”

虞藻:“你不是说你在培训?培训还要搬东西?”

陈迟老实回答:“培训课间,隔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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